第54章 诗道情9 就任由他们两个狼狈为奸?……(1/2)
第54章诗道情9就任由他们两个狼狈为奸?……
继母瞥了她一眼,将手中的花名册推到温怜面前,“一个都瞧不上?”
温怜擡手,接了过去。
花名册上记着京中几位官员的姓名年龄以及官职等信息,不过都是品级低下的小官,或死了正妻的大臣,小官给她正妻之位,大臣让她过去当侧室。
温怜抚着花名册的边角,脑海却浮现那人的身影。
正值春日,雨骤风急,方才还春风和煦,不知何时,云层倏地覆压在京城上空,城东半边阴,城西半边晴。
一声雷响过后,温怜瞬间站起身,向门外跑去。
“你去哪里!”
温怜找来两把油纸伞,向后山跑去,风愈发急,却不凌冽,只带着稀疏的雨点。
待看到新立起的石碑,温怜跑上前,将伞放在石碑旁,几乎瞬间,垂下的雨点重重落在上面,侧斜而下,没有打到伞下方绽放没多久的花苞。
“亡夫宋君之墓。”
温怜拿出帕子,擦了擦碑文,看了几眼后,又对母亲的墓碑拜了几次,才转身离去。
温怜撑着伞方跑回院子时,一个身穿月牙锦袍的小男孩在院外踌躇,小厮撑着纸伞站在他身侧。
见到温怜的瞬间,他瞬间停下脚步,远远地望着她。
温怜走过去,俯身将他抱在怀里。
“阿娘。”
“怎么等在外面?”
他伸手环着温怜的脖颈,“很想你。”
温怜轻轻嗯了一声,脚步不停走至屋内。
方一进门,见她满身都是雨水,紫苏连忙上前,接过她的外衣。
“父亲白日教霄儿学了新诗,母亲想要考察霄儿的功课吗?”
奶团子换完衣服,拿着本诗集跑到温怜面前。
温怜坐在梳妆镜前拿下发髻间的簪子,闻言动作一顿,轻声纠正道,“是舅舅,不是父亲。”
温霄珩很快改口,“舅舅白日教霄儿学了新诗。”
温怜嗯了一声,接过诗集。
当初生完霄儿后,徐逸之不知为何认下霄儿,她当时脑子很乱,很长时间不愿出门,也不愿看这孩子,徐逸之便每日亲自照顾。
他本应该参加当年秋闱,却忽然与太子一党分道扬镳,只留在宋府照顾她和霄儿,太子当时要同魏莺成婚,却跑去江南赈灾,控制瘟疫误了婚约,之后回京后,也一拖再拖。
那年的怪事太多……
稚嫩的童声在耳边不紧不慢响起,温怜垂眸注视他的面容,眉浓骨深,唇红齿白,比同龄孩子高出一个头,如青松般挺直修长,也不怎么爱生病。
身板硬却是个性情温润的,喜读经史子集,克己复礼,不似他父亲那般行事恣意。
“母亲……母亲……”
温怜堪堪回神,看向眼前的孩子,却见他眸色担忧地望着自己,温怜擡手,轻轻抚了抚他的脑袋,才柔声道,“霄儿背得很好。”
“那今夜霄儿可以与母亲一起睡吗?”他期待地问。
温怜话语一噎,未等她说什么,一只雪团从房间角落窜了出来,直接跳到温怜怀里。
阿津蜷在温怜怀中,嘴里叼着布老虎,温霄珩面色微凝,盯着它,冷声命令,“下来。”
“它还小。”
温怜抚着阿津的脑袋,轻轻揉了揉,眉眼不自觉柔下几分,不似方才那般水平无波。
温霄珩隐在袖中的手紧握,母亲很少与他亲近,却偏偏对这只狐貍纵容宠溺,他紧皱着眉,正思索如何把它关起来时,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将他揽入怀中。
“你要照顾好它。”
温霄珩眸色微怔,缓慢擡手,试探地回抱住温怜,见她没有抗拒,才将头轻轻贴在她的腰侧,很轻地嗯了一声。
雨不算大,接连下了一天,直到午夜也未停止。
温怜沐浴后,方要入寝,却见温霄珩抱着自己的布老虎,站在他的床前,盯着床上的阿津看。
这场景……莫名有些熟悉。
她站在屏风旁看了半晌,直到温霄珩伸手去抓阿津时,温怜才快步上前,握住他的手腕。
温霄珩身体微僵,擡头看她时,眸色却很温柔,很乖地喊了一声母亲。
“天色不早了,霄儿回自己房中。”
温怜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温霄珩仰头看了她许久,才一步三回头地转身离开。
小孩垂着脑袋,整个人透着失落的气息,好似被舍弃的小狗。
温怜紧抿着唇,在他被雷声吓得身体颤抖时,才无奈叹气,“过来罢。”
小孩闻言,瞬间转身,扑进温怜怀中。
夜色下,温怜微微蜷缩身体,将他揽入怀中,温霄珩枕着她的手臂,半天没有动,只借着月色盯着她看。
温怜过去一直期盼他的到来,可生他那日,又得到他父亲的死讯,他长得和宋子津很相似,温怜只要看见他,很难不想起宋子津。
阴雨连绵,凌晨才放晴,弯月挂在西空,天际浅淡微蓝,总归会见到晴天。
徐逸之不参加科举,只在书院做个教书先生,温怜闲暇时,会去听他讲学。
他的学生已经登科,入朝为官,他却仍留在书院。
温怜穿着书院的衣袍,坐在最后的位置,听他讲学,她拿着纸笔,一开始听得还算认真,听到不懂的地方,便厌烦地垂下眸子,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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