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闯府 “怎么光顾看我了,告诉你要……(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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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顺上前牵马,赞叹道:“大人还是不减当年金科魁首,打马游街的风采啊,想那时大街小巷人山人海,从文德街排到了朱雀桥,程大人嫌被太多人观摩,竟不按套路走马观花,而是从安华门飞驰而出,踏马进这御史府。”掩唇痴笑,“这帽子还成过那一段时间的风尚了呢。”

竟是开过先例了。沈清喃喃道:“帽子?”

程彻下了马后,就大步一刻不停地往慎思堂走去,回头睨了金顺一眼:“我看你是最近越发聒噪了,那程正的私宴名单还没呈上来?”

金顺说道:“禀大人,未曾。一刻钟前属下还去暗室瞥了一眼,还在那闷头写呢,洋洋洒洒地写了一大堆。”

说着又退到沈清身边,抑制不住体内的八卦之心,继续和沈清边走边低语t道:“想是沈公子那时还小,不知道此事也是常理之中。”

“当时大人策马跑得急,头上的纱帽歪了还不自知,但落在沿途的百姓眼里,更是一副丰神俊逸的模样,拥有了一大帮颜值拥趸者。这到了第二日,汴京便刮起了一阵‘歪帽之风’,街上的男子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都带着歪帽出门。”

“这之后的三个月,凡是大人出府,必有画师在暗处临摹记录大人的出行打扮,第二天此布匹颜色,衣服款式必是抢售一空。后来大人不受其扰,抓了几个画师打了几顿,便再也没有人敢在暗处观察大人了。”

“获人歌桎桎,公子骑翩翩”,沈清都能想到程彻当时的清恣如霜,听闻他的年少时,她竟有种未能参与的遗憾与惆怅。

到达暗室门口,这毕竟是御史府的内衙,沈清正踌躇能不能进时,就听程彻在底下的高喝:“文则,你下来。”

沈清拾阶而下,程彻就是审问室里,两边已“刷刷刷”地跪满了人。

程彻满脸凝重:“文则,你看看能不能判断这人中何毒而死?”这些人里,只有沈清知道些医理。

程正死了?!有人能在御史府内堂而皇之的下毒?

沈清快步向前,这程正还保持着右手握笔状,趴在案桌上,若不细看,还以为他写累了卧在那儿。左前方有墨盘,还有一碗快要见底的水,说明程正生前喝了水,沈清端起碗闻了闻,又用手撚了撚墨汁。

跪在程彻身边上着蓝襟直袍的监察御史杜虞,哆哆嗦嗦地说道:“大人,这些东西小的都用银针检查过,在御史台干了这么多年,这点紧惕还是有的。确实都无毒,送墨盘的厮役也全身检查了,没有携带任何武器,便让他放入审问室了。”

程彻问道:“那厮役在审问室停留了多久”

“磨蹭了好一会。”杜虞答道,“因这程正的少爷日子过惯了,又是指使着要让那小厮铺纸,又要磨墨,我还进去训斥了程正一番,哪想那小厮倒是极有耐心地宽慰我几句,尔后我便出来守在门口。就听里面的小厮磨好了墨,还劝程正喝了水。”

“不对,”沈清摇摇头,“这水有问题。”

杜虞惊道:“怎么可能,那银针未发黑啊。”

沈清说道:“水里加了‘千金散’,溶在水里无色也无毒,所以银针不会发黑,喝多了也就是让人全身酥软,如同飘在云端,缓个几个时辰也就恢复了,在中医里偶尔拿来做药引子,倒也不难寻。”

“但墨汁里掺有‘还复来’,这‘千金散’碰上‘还复来’,那就是剧毒了。‘还复来’同样无色,但会带点幽香,这砚台制备的时候便添加进去了,只有磨墨时方能混着墨汁出来,磨墨时会有粗颗粒感。”

“这程正被灌了有‘千金散’的水,闻了混有‘还复来’的墨汁,毒发身亡。”

杜虞听沈清这么一分析,咬牙切齿道:“肯定是那厮役所为!我去找他!”

程彻摇了摇头,说道:“你以为外头为何会突然如此暴乱?这是有人刻意为之,暴动之下就是为了隐藏这小厮的行迹,现在去找,人家早已逃得无影无踪,寻不到的。”

如被找到,恐怕也是一个死士,根本不可能问出任何相关线索,只是不知这厮役潜伏在御史府多久了。

金顺已双膝跪地,自责道:“我应该进来看看才是,我在台阶上瞅了一眼时,他已趴在这里了,竟不知......但我看他的纸上写满了字,那是为何?”

程彻打开手中的纸:“是罪书,程正承认所有罪行皆是自己所为的罪书。”

重犯骤亡,在外人眼里,这就是屈打成招。杜虞和金顺两两相觑,有罪证,有罪书,这案子就这样破了?

只有沈清和程彻才知,这背后之人把一切都做足了,他们只是被动的,在被推着往他画好的路径上走,程正这下真成了彻彻底底的替罪羊。

罪书不想也知,定是靶子后面的人提早准备好的,沈清看向程正的右指上有着红印,应是死后被人在罪书上按了手印。从这局来看,一环紧扣一环,不置程彻死,却置他万劫不复。

程彻沉吟片刻:“将御史府内所有的家丁厮役都重查一遍,凡有可疑者,均上报给我。”

他还得尽快去趟京兆府,查此处私宅的以往历史备份,再怎么神通广大,凡是做过总会留下蛛丝马迹吧。

金顺点头,他看了看趴在案桌上的程正,这和自家大人有着几分相似的相貌的兄弟,问道:“大人,现下可要替程正收尸?”

程彻还未作答,外面响起来侍卫的声音:“程大人可是在暗室?程府的老爷来了,可让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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