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 “又不正经了。”(2/2)
是啊,一进入口,湖中的水势必会倒灌进去,这些人是如何从湖中将尸体运上来的呢?
程彻沉吟片刻,道:“定是我们有什么地方没想到,得下去看看才能知道他是如何设置的。”
又转头看向沈清,柔声道:“宋承定会在水牢处加大防范,事不宜迟,我今晚便得去探探。但他已经知道此地,我不放心你一人留在此宅,要不今晚你住在澹之家的客房可好?”
程彻思忖,至少,他们不会胆大到对淳亲王府下手。
怕沈清担心,又道:“我处理好事,便去王府找你。”
宋徽两眼一瞪,这不是上赶子在他面前晃悠嘛?但程彻今晚若能闯入密道,便能抓住宋承的实质把柄,孰轻孰重,他还是能分得清的。
便附和道:“虽说你现在是女儿身了,但毕竟是和我拜过把子了,我自是将你当自家妹妹看待。安心住着,住一辈子,哥也养着你。”
沈清心中一暖,那头的程彻对宋徽猛拍了一掌:“谁要你养?”他自己的媳妇,得自己宠着。
但此番下水,必凶险万分,沈清说道:“呆会我让晓云抓些草药,我配置些迷香,你带着,以备不时之需。”
在离开之时,已是夜色降临,沈清将怀中的小瓶子递给程彻,道:“制备得匆忙,还有很多没弄好。这青瓷小瓶内装得是迷香水,打开瓶盖便开始作用了,你自己得捂好口鼻,这个粉色小瓶装得是毒.粉,无色无味,放在茶水中t......”
程彻看她手上七七八八的瓶瓶罐罐,也是很佩服她能在如此短的时辰制成了这么多的下毒方式,失笑道:“看来日后我若不听话,夫人有一千种让我悄无声息的死法。”
沈清还在介绍自己的各小瓶作用,还未反应过来程彻所说,便被他一揽怀中,听他低语说道:“我会安好回来,别担心。”
沈清鼻头发酸,哽咽道:“你敢少根手指回来试试?”
程彻感觉脖颈一片凉意,心疼道:“乖,别哭,肯定完好无损回来娶你,哪都不会少。”
沈清被逗得面红耳热,嘴上嗔怪道:“又不正经了。”
在马车内的宋徽敲了敲轿壁:“再不走,淳亲王府要宵禁了啊。”
程彻在王府呆了那么些年,哪有什么狗屁宵禁,他斜睨了一眼马车,放开了沈清,从她手中拿了那瓶青瓷小瓶,道:“这个就足矣,你快上车,早早歇息,醒来就能看到我了。”
马车轱辘晃悠晃悠,沈清看着车外的人离她越来越远,直至完全和黑夜隐遁在竹林深处,她才恋恋不舍地放下窗帘,怅然若失地靠在轿壁上。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马车停了下来,车外有小厮禀报:“王爷,杨姑娘来了,已在府门口等候多时。”
本被马车晃晕的脑袋一下子清醒,沈清坐直,她可不想跌入“定亲男子私会其他女子”的苦情戏码,正思考对策之时,听宋徽说道:“怎么不请进府?”
就听一女子朗声答道:“府内的人说你不在,我便在门口迎迎。”
是杨芸,已在马车边等着了。
宋徽没掀车帘,问道:“如此晚了,杨姑娘有何事?”
杨芸愤慨道:“你也知道如此晚了,我等在府外就想看看你今晚会不会夜不归宿。”
宋徽蹙眉:“此话何意?”
杨芸是个直性子,有什么便说什么,道:“刚刚三皇子去了杨府,表哥便与我聊了几句,说是那郊外宅子住着沈状元的阿妹,貌美如仙,还邀你赏赏花,踏踏山,可是见着了?”
醋意四散。
沈清在马车内坐立难安,冷汗从背脊上往外冒。
宋徽冷声回道:“不是你想得那样。”
沈清听他这么一说,更是如坐针毡,自救无望,她扶了扶额,此话在女子心中的份量等同于十级军炮,比不说更有致命的杀伤力。
果然,在马车外的杨芸立刻被添了把火,上手便来掀车帘:“那你说说是哪样......”
光亮从外头透进来,照在沈清的曲眉丰颊上,侧影窈窕,她开口浅笑说道:“杨姑娘,好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