汇流 “这不比梨球甜?”(2/2)
她那天看到通州书院的分成,便知这一年定是招了不下三百考生,这个量是惊人的,顶得上沈家门馆十年的招生数量。
用管窥天,这背后可以看出通州的育才理念深入民心,那她的书院在此立足,应是会顺利得多。
那三百考生的姐妹,亲眷甚至是母亲,会不会萌生出读书的念头呢?
程彻有些闷闷地窝在她颈侧,道:“通州太远了,一来一回得将近四个时辰,在汴京我也能想办法帮你找到这三十名女子。”
沈清美目含着笑意,道:“我自然知道我们的御史大夫很是能耐啊,但我不想让你的精力浪费在这些事上,南方水患,北方战事,你要想的是这些。找人这档事我来做就好。”
程彻不发一语,过了许久,才低低地说了句:“只要是你的事,我都不觉得是浪费啊。”
他鼻息间的热气腾腾喷在她的颈肩,穿透衣衫,丝丝缠绕,烫灼了她吹弹可破的肌肤,这个快入秋的夜晚,让她也上了头。
她找到那喷灼热意的阀口,踮着脚尖将自己的唇附着上去,程彻温柔回应,亲昵地相互缠绵。
这是被她点燃的火,却把他烧透了,她一个吻就可以要他的命。
无处安放而克制的酥松全化作了升腾的热气。
热意穿过经脉,盖过砰砰直跳的胸膛,连小腹都无法幸免于难,灼烧难忍。
程彻哑着嗓子问道:“准备好了?”
他给予她足够的尊重,虽然淑妃当时被程彻的循循善诱下已给他和她赐了婚,但他还是想给沈清一场完整的婚宴再要了她,这是他第三次问她,如果她不愿意,那他就再等等,她总归是他的。
沈清失笑道:“程大人,事不过三呐。”
那低低的笑意瞬间在程彻脑中爆炸,这句话在程彻脑中直接等同于“你是不是不行。”
沈清感觉身子一轻,被程彻双手抱起,她从未看他走得如此急迫过,她的每寸呼吸都在对这近在咫尺的情.欲有了预感,既期待又紧张着。
床帐已从金钩处放下,烛火已若隐若现,今夜注定不眠。
晓翠在门口问道:“夫人要睡下了吗?”
沈清醒后,便将晓翠接进了私宅,她喜静,晓云动,两个小丫头刚好呼应,只是不知从何时开始,晓翠也随着晓云夫人夫人的叫唤。
她手无力,这些天都是由晓翠更衣,沈清还未开口,就被程彻接了话:“不用进来,备水候着吧。”
沈清听得一阵羞赧,她想在门口的晓翠更是吧,定是发愣了许久,半晌才听到她离去的脚步声,还间杂着小小的兴奋。
夜幕高涨。
她看着程彻的眼眸里满是迷雾,眼睫打颤,她不知为何想起了他鬓角的疤,是好了吧?她记得她之前看过,但现在还想再看看。
不容她确认,丝丝密密的吻落了下来,填平了她每寸渴望的呼吸。
视野变窄,汗水氤氲,她沉溺在这样的浪潮里。
“子由……”沈清忍不住哽咽唤道。
程彻的汗滴顺着下颌线流了下来,呼吸加重,眼底是深不可见的潭水:“可是疼了?”
他一直在看着她的神色,唯恐弄疼了她,但越看到她那摄人心魂的眼神,越想将她揉在怀里,像永得不到满足的饕餮。
他看到沈清摇了摇头,轻声唤着一声声:“子由……”
那充满缱绻的语调在他大脑不断放大,他俯身,鼻息交织:“阿清,我会对你好一辈子的。”
沈清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抽茧剥丝,一层一层绽开。
她擡了擡手,被程彻温柔握住。
他将指尖放入沈清的唇上,能感受到她喉咙的呜咽,指腹上留下的啮齿的小印,深深浅浅,更是让他情不能已,原来爱一个人,竟会如此发了疯得想占有。
盛夏的最后一个晚上,乘着灼热还未散,他们在这个夜里成灰,成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