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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背信弃义 你觉得如此活着,好受吗?……(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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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情绪太低落,虞黛有所察觉,“……晏姐姐?”

晏乐萦只是想到了季砚说的话。

他说她从未选择过他,这次她选择替他将季淮引来,替他将深宫遗害一网打尽,将旧事一同清算。如此,算不算也为他做了一次选择?

只是她真的累了,她也太希望自己的人生还有另一种选择。

晏乐萦顿了顿,又问虞黛:“虞黛,你想不想要其他选择,待我…死后,或许你和季砚……”

“晏姐姐这是何意?”虞黛偏头。

晏乐萦倏然有些恍惚,擡眼看虞黛,却见虞黛也有些懵。

“我是说…我不在之后,或许你们有机会培养感情。”

“晏姐姐。”虞黛闻言,连忙摆手,“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晏乐萦端坐看她,也有些不得其意,“你替季淮效命,是因为他手握你的把柄,可季砚并没有,你愿意替他做事,难道不是因为……男女之情?”

说这话时,晏乐萦以为自己还会是平静的,可心底到底生出一股极淡的苦涩,又渐渐绵延整个心间。

虞黛连忙摇头,辩驳道:“晏姐姐你在说什么?我从未如此想过。”

晏乐萦心头生出一股不对劲。

“我在宫中三年,得见陛下勤勉朝政,励精图治。他大修重典律法,广治水利民生,虽于朝堂之上有些专断独行,那也是因为旧臣守利,沉疴过甚。他还曾教过我,先立威后纳良,如今是时局跌宕,待朝纲稳定,接下来他会选贤举能,广开言路……”

“总之……”虞黛无奈解释,“我愿意效命他,是因为他是个明君,比之季淮以民挟令要好得太多。晏姐姐,这些与男女之情毫无关系的。”

晏乐萦忽然想到,昔日去珠镜殿时,曾见过虞黛书案前写的字。

“我幼弟尚小,不过他自小便想着考取功名,他也曾与我说过,为仁君效力是为幸事,如今在宫中,我亦深感如此。”

这个小姑娘比之她所想的更顾念大局……晏乐萦心中蓦然生出一丝惭愧,觉得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她曾觉得虞黛两面三刀,首鼠两端,甚至觉得她就算乐意忠于季砚,或者也只是因儿女情长……

“我、我……”晏乐萦蓦地有些说不出话来。

但虞黛瞥清她眉宇间的愧色,反倒安慰她:“晏姐姐,其实你也是如此,不是吗?”

晏乐萦微顿。

“你定然比我更清楚陛下是个什么样的人,不然当日,你何以会给出假的机密图……”虞黛看她。

那机密图从始至终都是假的,如今要说,也说不清了。

她刻意临摹错了,只是于那两兄弟而言,也不过是稍有差漏的事。季砚或许会有所怀疑,之后或许会发觉季淮并没有按他既定的路线一一部署,可那又如何呢?他本身也不信她。

解释清了一个误会,还有无数的恩怨,季砚并不会因此放过她。

晏乐萦想了想,只是淡笑,她不愿再解释。

“还有,我猜……”虞黛却似乎仍有好奇的事,“你想让季淮来宫中,也是为了陛下吧?你想助陛下——”

晏乐萦打断了她的话,“好了,不必套我话,时机成熟我会告诉你其余事,如今要问,我也难解释。”

近来她总是如此。

说着说着便觉得疲累,想解释的,想挣扎的,在某一刻又会想放弃,全靠太过痛苦而想要逃离的劲在支撑着她。

虞黛也有察觉,小姑娘的眉眼间已经开始明显流露担忧,但晏乐萦垂着眸,她没看见,也并不在乎,她揉着眉角,只觉得头有些隐隐作痛。

“晏姐姐……”

晏乐萦没答话,她又开始走神,说不出话。

“晏姐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说,其实…你还是在意陛下的吧?”虞黛以为晏乐萦是心事藏得深,应当是还有纠结,才导致如今这么痛苦。

这样对晏乐萦当然并不好。

虞黛尚未经历过男女之情,不懂其中弯弯绕绕,她想的很简单,若是两人原本有情,为何不能好好认清,好好说开,或许依旧有个皆大欢喜的结局。

“你真的没有爱过陛下吗?”她问晏乐萦。

晏乐萦原本已开始恍惚,倏然间,这句话却清晰入耳。

她颤了颤眼眸,感觉凉亭之间的珠帘随风轻荡,想擡头看虞黛,第一眼吸引她注意的却是虞黛身后高高的宫墙。

她眺望不到更远方。

这让她有些迷茫,朱唇翕动,这一刻她或许想坦诚,又觉得无力。

怎么会没爱过呢?

只是良久后,她音色微哑,也只能说出一句看似像题外话的话。

“这高墙之后,就是玉衡苑吧?应当就是这个方向。”

虞黛顺着她所看的方向,回头望去。

“玉衡苑中,原本有一棵青梅树,少时我常与阿砚哥哥在那棵树下玩,看它一年又一年,开花,结果……”明明眼前是一片令人窒息的殷红墙面,晏乐萦脑海里却浮现出那抹青色,葱郁的,充满生机的,依旧那般美好。

少年时的感情,在她心中也曾那样美好。

她和季砚在那棵青梅树下相识、相知…相爱,他们也曾许诺恩爱两不疑,白首不相离。

“可是,那棵树被季砚砍去了。”

他是恨她的,他也该恨她的。晏乐萦模糊的双眼间,那尽是美好的葱绿色渐渐褪去,又化作了一片刺目的殷红,刺得她的心也发疼。

虞黛看上去欲言又止。

“他很执着,觉得那段往事在心中始终不能过去,可他也曾想过放下,也未必不能放下……”晏乐萦道,“既然将树都砍了,想过忘却,何必又记起?”

虞黛摇了摇头,最终还是决意向她解释着,“那棵青梅树,陛下不让宫人提起,可是…晏姐姐,我觉得应当让你知情。”

“其实那棵青梅树,并不是被陛下砍倒的。”虞黛观察着晏乐萦的脸色,“据我所知,三年前宫变,季淮逃出东宫,临走前却派人将这个树烧了。”

“原本我还不大清楚那棵树的意义,但今日听你如此说,我想…季淮也很清楚这棵树对你,也对陛下而言,很重要。”

“纵火烧树,饶是宫人灭火及时,树也难活了。”虞黛轻声,“我刚进宫时还很好奇,总听宫人们说起这棵树,听说陛下花了许多心思想救活它,可依然无济于事。”

晏乐萦一直没说话,她在安安静静听着,那片宫墙的颜色依旧殷红,可眼前的红渐渐变得生动,成了八年前青梅树下少年那双殷红的眼。

她恍惚又看见了他那双哀恸的眸,他几乎要落下泪来。

“后来树还是倒了,将宫墙都压塌一片。”虞黛轻叹一声,“……自那之后,陛下重新修缮起玉衡苑,还将这处的宫墙也加高了。”

倏然,晏乐萦眨了眨眼。

眼前那个轮廓模糊的少年尚未落泪,她自己先落了眼泪。

耳边似乎也有轰鸣一声。

昔年她和季砚说让她走,他答应了,她做了一次又一次的选择,每一次都令两人渐行渐远。

所以如今他不会再答应了。

原来是这样……

原来一切是这样啊。

“晏姐姐?”许久没得到晏乐萦的回应,虞黛担忧地看着她。

晏乐萦的眼泪止不住往外涌,可她却觉得心很空,难得有些无助茫然,呢喃着:“可我已经,说不出那句爱了……”

她已经分不清究竟是该爱他,还是恨他了。

她太累,已经无力再去爱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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