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第52章 亲眼见季明瑶和侍卫在假山洞……(2/2)
沈淑宜也震惊不已,眼中尽是惊艳的神色,“季娘子,这连衣裙是你亲自所做,赠予我的?”
季明瑶笑着点头,“希望沈娘子会喜欢。”
沈淑宜知晓季明瑶曾经经营锦绣坊,为人做衣挣钱,季家大房也都是靠她挣来的银子来维持家中开支,便知她的艰辛,自然想帮她。
“不知这是何种锦缎?竟如此华美,我看着比尚衣局为皇后娘娘新做的那件丝绒宫裙还要好看。”
季明瑶明白沈淑宜一片好心,感激地望向她,笑道:“这是月华锦。”
众人都被这美得发光的锦缎吸引,加之季明瑶手艺精巧,更让这华美的月华锦锦上添花。
又听说比皇后娘娘的衣裳还要好看,在坐的都是待字闺中的少女,这个年纪的女子最是注重穿着打扮,便都围上前去,打听如何才能买到月华锦。
季明瑶便顺水推舟,将重开锦绣坊的消息告知,又告知她们可付定金预定,但是织这锦缎的工艺十分的繁琐,只能少量购买。
但越是这样,想要的人越多。
她的锦绣坊还未开业,名气便打了出去。
只不过她不会在沈府收钱,而是同那些贵女约定在三日后的纱貌胡同的宅子里付定金。
季乐瑶原本是想让季明瑶当众出丑,可没想到她真的能拿出这般华美的礼物,吸引了所有贵女的目光和夸赞,气得差点绞碎了手里的帕子。
她趁众人不注意,悄悄对春桃使眼色,春桃拿起酒壶假装起身为季乐瑶倒酒,却故意装作脚下一滑,竟然将酒水全都洒在了江月芙的身上。
“对不住,是奴婢不小心,弄湿了娘子的衣裳,我这便给娘子擦擦。”
她趁机一把揭开江月芙头上的藩篱。
季乐瑶趁机故意高声惊呼,“我道是哪位江娘子,没想到竟然是满月楼的花魁江月芙娘子呀!”
她故意高声嚎的这一嗓子,竟然引得男宾席的男主们全都朝江月芙望过来。
江月芙是满月楼的花魁,名气更是今非皆比,平日里那些王公贵族都为见江月芙一面苦等数月都不得见。
都没想到能在沈家见到,那些平日里为江月芙疯狂的男子,终于见到了本人,自是兴奋无比,有几个喝醉的公子哥,更是不顾男女大防,跌跌撞撞地跑到女子的宴席,言语轻浮,举止浪荡,“今日终于得见江娘子,能否请江娘子赏脸同在下喝一杯。”
江月芙惊慌失措想逃,可那些疯狂之人好不容易见到了江月芙,哪里肯放她离开。
甚至开始动手动脚,拉拉扯扯。
众贵女哪里见过这般场面,惊慌失措,纷纷逃离,避之不及,眼中满是鄙夷,“那满月楼不就是青楼吗?”
“原来这江娘子是妓子啊!没想到季明瑶竟然和妓子结交。”
她们自然不敢议论沈淑宜,便将矛头都指向了季明瑶。
而那些醉得脑子不清醒的官宦子弟甚至也把季明瑶也当成了满月楼的人,正欲轻薄。“这位小娘子生得也好看,来陪本公子喝一杯。”
“不知小娘子可会什么才艺,本公子有的是钱。”那喝成醉鬼的红衣公子竟掏出一叠银票拍在季明瑶的桌前。
季乐瑶捂嘴偷笑,心想季明瑶那糟糕的名声更加岌岌可危了。
那红衣公子却被人一把捏住手腕,“敢碰阿瑶,找死吗?”
那人见是镇国将军世子,惊得酒醒了大半。
却又被另一个人抓住另一只手腕,再见是沈都督沈璃,更是吓得满身冷汗。
“来人,带侯公子去醒醒酒,再将他送回侯尚书府上,再将他今日在寿宴上的所为对侯尚书讲一遍。”
那人是礼部侯尚书之子,没想到酒后调戏美人,竟将陆世子和沈都督都得罪了,赶紧跪地磕头求饶。
他被一桶冷水从头顶浇下,再被人一左一右架着拉出去。
男女不同席,方才出事之时,齐宴和陆文瑾,还有沈璃都坐在男宾席饮酒。
齐宴见到季明瑶被人刁难,率先站起身来,想上前为季明瑶解围。
却被陆文瑾按坐在椅子上,“齐四郎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吗?若是还不知死活再往阿瑶跟前凑,本世子不介意真的废了你的右手。”
陆文瑾阻拦齐宴去找季明瑶。
却被一巴掌猛地拍在肩上,“四郎如今是东宫的幕僚,是太子的座上宾,世子若要废了齐宴的手,须得先问太子殿下同不同意?”
陆文瑾内心烦躁至极,太子到底为什么竟然看中了齐宴那个书呆子?东宫真的无人可用了吗?
还有沈璃也是,眼睛都快要粘在季明瑶的身上了。
恨不得将他们的眼睛都挖了。
沈璃又道:“两位私底下有什么过节,我不管,但今日是我妹妹的生辰宴,世子别闹事!”
陆文瑾皱眉看了看沈璃,挣脱被沈璃握住的手腕,冷冷道:“放手,本世子出去透透气。”
那“骨酥”的春药又要发作了,陆文瑾觉得浑身燥热,心情也格外烦闷。
季明瑶不知这三人方才已经有了一场较量,更没想到自己被个醉鬼调戏,竟然引得陆文瑾和沈璃同时出手。
而齐宴也朝这边看了过来,想必是吃了不会武的亏,被陆文瑾和沈璃抢先了一步。
季明瑶被那幽怨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在,方才又被那男子调戏,不经意地触碰过,手腕处灼烫不已,就连目光也变得热烫起来。
方才陆文瑾和沈璃不出手的话,慕晴就会出手。
今日,季明瑶所有的追求者都齐聚一堂,若是太子殿下也在,恐怕这场戏会更加精彩。
而众贵女见全京城最有权势的两位男子都为季明瑶出头,对季明瑶是既羡慕又嫉妒,有侯公子的前车之鉴,都不敢刁难。
季乐瑶见陆文瑾为了季明瑶出面维护,沈璃也为季明瑶解围,心气不顺,几乎咬碎了牙齿。
她连喝了好几杯酒。
春桃不知在季乐瑶的耳边说了什么,季乐瑶起身离席。
季明瑶见季乐瑶中途离开,唯恐她又要作妖,便悄悄跟在了她的身后。
两人正走到莲池边上,季明瑶突然唤道:“堂姐,这宴席还未结束呢,怎的便突然离席了?”
“堂姐不想拥有一匹月华锦吗?还是此番又憋了什么坏主意呢?”
季明瑶一把扣住季乐瑶的手腕,冷笑道:“挑拨离间,煽风点火,都是堂姐的拿手好戏!怎么堂姐害我都不够,又打算去害何人?”
季乐瑶挣脱不开,怒道:“我听不懂你说什么?什么害你,你又证据吗?还是你从清河县回来,得失心疯了吗?”
季明瑶一把抓住季乐瑶的衣襟,季乐瑶身后便是莲池,她做势便要将季乐瑶推下去。
季乐瑶大惊失色,吓得脸色惨白,声音都变了,“季明瑶,你到底要做什么?难道你要当众杀人不成!”
可季明瑶却勾唇一笑,又在她将落水前,猛地将她一把拽了回来。
季乐瑶已经惊得浑身冷汗。
季明瑶冷冷发笑,在她的耳边悄声说道:“那日我在白马寺外见到了你的马车,便知是你要害我落水,想杀我!今日我以彼之道还之彼身,你欲杀我在先,我便是要杀你又如何!”
只是季乐瑶不知道,方才在她和季明瑶推搡之间,季明瑶从她的身上顺走了一包药粉,更是证明了季乐瑶想害人的猜测。
“这是你应得的!”
搜出了罪证,她猛地将季乐瑶推进了这莲池之中。
季乐瑶两次受惊吓,还被推进莲池中,气疯了。
季明瑶知晓季乐瑶会凫水,根本就淹不死她,不过是为了报复她当初推她落水。
只是她身体的那股燥热感越来越强烈了,算算日子,“骨酥”应该是要发作了。
她眼前也越来越模糊,她快要看不清路了。
她扶着一旁的假山,想要赶紧离开沈家。刚往前走了几步,却被人一把从身后抱住腰,强行抱着她挤进假山中的一处狭小的空间,她想喊,却又被人捂住了嘴。
而季乐瑶在水中扑腾了一阵,也终于游到岸边,季明瑶这个疯子竟然真的推她落水。
害她成了落汤鸡,今日的精心装扮全都毁了,又在心里将季明瑶诅咒一番,仍觉得不解气。
虽然这点水还淹不死她,但她浑身湿透,快要冷死了。
她刚想回马车换衣,她已经交代了春桃,关于今夜的行动。
却见季明瑶脚步不稳,跌跌撞撞扶着假山到处乱撞,看那模样就像是醉酒了。
可她记得季明瑶在席间分明就滴酒未沾。
事出反常,季乐瑶便越发觉得季明瑶很不对劲,悄悄跟了上去。
又怕被人察觉,便躲在假山旁的牡丹花丛中暗暗偷看观察。
忽见一只手一把抱住季明瑶的腰,挤入假山洞中,那手上有茧子,骨节分明,分明是男子的手。
季乐瑶不禁偷笑,“季明瑶你真是出息了,竟然与男人在此偷情。”
甚至还无需她再找季明瑶的把柄,还真是天赐良机,连上天都在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