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的耳垂 小小地抽身出来,享受逗弄……(1/2)
滚烫的耳垂小小地抽身出来,享受逗弄……
容暄没有依言松手,仅是换另一只戳了戳他的眉心,眼见小神医就要轻飘飘仰倒,便使了些力拽回人来站稳。
这才施施然放过了他。
却不想很好欺负的那个毫无所觉,又自己凑上前来:“定国公,按例今日是该诊脉的。”
容暄从头到脚将他打量一番。
绾发的青玉竹簪是自己不曾见过的,倒是颇合他气质。青色银丝团花暗纹长袍有些厚度,如今还不算很凉,也唯有他惦记着穿这般严实,但依旧能裹出瘦削的腰身。脚下一双皂靴看不清样式。
像一棵修长挺立的青竹。
孤生太山之阿,千亩渭川之曲。
来清飙于远岑,娱佳人于空谷。
容暄陡然笑得眉眼微弯。
迎面而来的少年气使得祁仙师忽而失神,他盯着眉间墨色一点,又懵然陷入到凌霄花包围的浓郁香气之中,仿佛数千只手拉扯着他的身躯,久久不能挣脱。
待到反应过来时,人已从塌边移到小几旁,手指习惯般搭在了别人的腕上。
但是很不幸,他再度走神了。
今夜她卸去了钗环首饰,更为接近素日模样,可点破了女子身份后却让他心里觉得哪哪都不同。连带着从前两人见面时她的动作、眼神,都在祁隐的脑中一遍遍慢放。
容暄以手支颐,笑眯眯地瞧他眸光渐散,也不出言提醒。
毕竟很快又要忙起来了,现下还勉强可偷得浮生半日闲,是要珍惜。
她是承袭了父母的秉性,自然做事周全:
趁着圣旨问责的档口,扯出了“清君侧”的大旗,使得汉阳内情传遍大江南北,引起大雍各色人等的群情激奋。
而后借机赚了一波声誉,悄悄将己方人马撤入安全地界,后方的军械粮草源源不断运来,为大事业做足了准备。
兴州、晋州几乎兵不血刃就拿到了手,有识之士千里跋涉来投;百姓因信任纷纷应召入伍,女骑男骑俱是训练有素;耳报神愈加畅快,帝都的消息晨起刚生,傍晚便能到她案头。
容暄的谋划环环相扣,以江山为局,以天下为棋,一双素手搅乱了乾坤。
即使是突如其来的流言袭扰,亦不过演变成她银盔上的一根翎羽——不得不屈身以侍,为她的传奇增色添彩。
待到母亲正式宣告起兵,便可两相夹击,于险中求胜。
容暄想,我至少有六成的把握。
亲掌无上权柄的快感总是教人心潮澎湃,这种距离山巅愈近的错觉又教人心神晕眩。
是以,容暄很乐意从世俗的漩涡中小小地抽身出来,享受逗弄美人的惬意时刻,顺势给激昂的权欲降降温。
唔,这么一想,好像还是很庸俗的乐趣。
祁隐渐渐被指尖温热有力的跳动唤醒。
他不意自己把着脉居然也会闹此笑话,难得语气急了些:“国公身体康健,只是近日心火旺些,正该开几味下火药来吃。”
“那得给我放多少两黄连?”她假意皱眉,“少微,太苦了罢。”
他垂眸收手:“那我给国公熬药膳,不会很难吃的。”
眼神忍不住落在手腕上雪青色的脉络,又蹭着凸起的那块骨头缓缓绕了个圈。
容暄觉得,小神医这般世外高人也不能免俗,常常会被美丽皮囊吸引住。
巧了,她也是。
“少微偏好素色的衣衫么?以你的样貌,穿些亮丽的也很是不错。”容暄随手拢了下披散的头发。
祁隐的眼睛黏在腕骨上不肯走,却也答得认真:“他们都说我这样穿显得仙风道骨。”
“我明日吩咐人给你裁制些新衣。”她失笑,起身站到他身后,“瞧瞧这件,上回穿还是在帝都的时候,有些旧了。疫病过后又焚烧了不少衣服,也是该再做些。”
修长手指搭上他的肩膀,轻飘飘地挨着。
“少微。”
祁隐转头:“国公?”
“今日这么乖?平时对我呼来喝去,少有敬称国公的时候。小仙师怎么不傲气了?”
“平时也没有呼来喝去。今日是……”他一板一眼反驳,“且,厉害的谋士本就可以与主君平辈相交的。”
他微微仰起下颌,问:“难道不是?”
又想起什么,圆眼睛里映着点点烛火,似是有些委屈:“你从来没讲过你的字。”
容暄倾身:“望舒。”
祁隐略懵。
“我字望舒。”她很是耐心,“望舒是月亮的代称,暄则隐含太阳之意,祖父当初就是以此为我取了名字。”
“这名字,确实是为你而生。”
祁隐总是这样,不经意间将真诚的话脱口而出,教人招架不住。
却丝毫不察自己周身的安全范围早已被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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