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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第 53 章 他把她拖进怀里刚刚好。……(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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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第53章他把她拖进怀里刚刚好。……

这便是皇权,圣旨一下,纵有千般不愿,亦不得不从,连一丝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晚青妤听闻圣旨,怔忡良久,方才回过神来,眸光不由自主地投向萧秋折。只见他神色黯然,显然深知此事非同小可。

前两日,他刚遭刺客暗算,伤势未愈,身上犹带重伤。皇上此刻派他出征,无异于将他推向绝路。更何况,宫中良将如云,为何偏偏选中了他?

萧秋折跪伏于地,沉默良久,终是起身接下了圣旨。宣旨公公离开后,他便将晚青妤扶起身。

晚青妤心中慌乱,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征战之事,断然不可推拒,否则不仅会招致皇家责罚,更会为天下百姓所唾弃。

萧秋折将圣旨递给身旁的方齐,握住晚青妤的手,低声道:“此事颇为复杂,我恐怕无法陪你前去拜见外祖母了。我需与父亲及舅舅商议一番,待有了结果,再去寻你。”

晚青妤知道他也很震惊,忙道:“你放心,你先处理你的事,不用管我。”

言至此,她欲言又止,终究将后话咽了回去。此刻,再多言语亦是徒劳,无论是安慰还是悲叹,在圣旨面前皆显得苍白无力。

萧秋折牵着她的手,将她送至府外。二人立于马车前,近日天气晴好,阳光洒下来,让他憔悴的脸颊有了些许血色。他脖颈上的伤口依旧疼痛难忍,鲜血虽已止住,衣衫上却仍残留大片血渍。

他就这般站在她眼前,她望着他,想到他即将奔赴边关,眼中不禁泛起泪光。她轻声唤道:“萧秋折……”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觉得此番别离,或许再无相见之日。

战场是何等凶险之地?九死一生,能活着归来的,若非大胜,便只能靠天意垂怜。

边关战事已持续数年,烽火连天,从未停歇。那些敌寇远比中原人凶悍百倍,至今尚无一位将军能将其彻底剿灭。萧秋折虽有过人之才,终究也是血肉之躯,性命仅此一条。

萧秋折见她眼中又泛起泪光,心中亦是酸楚难忍,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轻笑道:“快去吧,待我这边事了,便去寻你。”

晚青妤吸了吸鼻子,松开他的手,一步三回头地登上了马车。

马车缓缓前行,她掀开车帘回望,只见他仍立于院门前,他的身影渐行渐远,直至拐过路口,彻底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一路上她都在强忍着,袖边的衣衫都被揉皱了,直到外祖母家门前,她含了一路的眼泪终是掉了下来。

玉儿想要安慰,但是打仗这种事情,是绝无转圜余地的,她不知要说点什么才能让小姐好受些。

晚青妤平复了一会情绪,擦干眼泪进了乔家大院,到了外祖母的房间,却见付钰书正立于外祖母床前。

她在门前怔了一瞬,付钰书转头望来,默然片刻,道:“我来看看老夫人。”

晚青妤想起那日在付家的争执,心中仍有些不快,便未多言,径直走到外祖母床前,轻声唤道:“外祖母,您如今感觉如何了?”

外祖母握住她的手,笑回道:“我好多了,青妤莫要太过挂念。”

晚青妤压下心中酸楚,轻声道:“外祖母,今日我留在这里陪您,许久未曾与您好好说话了。”

外祖母连连点头,笑道:“好好好,我正盼着你多陪陪我呢。今日你哪儿也别去,就住在这儿。”

她又问道:“秋折呢?以前他常来看我,好像许久未见到他了,是不是很忙?”

提及萧秋折,晚青妤强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回道:“外祖母,他近日有些事务缠身,待忙完了,定会来看您。回头我让他多陪陪您。”

“好好好。”

外祖母身子虚弱,需得多加休养,晚青妤陪她说了一会儿话,便出了房间。付钰书也跟着她出去,两人一前一后,谁也未说话。

晚青妤去了厨房,吩咐厨子多熬些滋补的粥品,又亲自取了药材,准备为外祖母煎药。

张伯伯见她挽起袖子要动手,忙上前劝道:“孩子,煎药这等粗活还是让老奴来吧,您去外头与他们说说话。”他口中的“他们”,自然是指付钰书与张攸年。晚青妤心中正是不愿与他们多言,才寻了这煎药的由头留在厨房,于是道:“张伯伯,您不必劝我,我想为外祖母亲手做些力所能及的。”

张伯伯见她执意,也不好再劝,只得退了出去。

晚青妤与玉儿一同将药材放入药罐,细心熬制。付钰书却不知何时已站在厨房门前,目光沉沉地落在她身上,一言不发。

晚青妤心中愈发烦躁,她索性坐在炉边,盯着药罐中咕嘟咕嘟冒出的热气,自当他为空气。玉儿见付钰书一直盯着自家小姐,也不敢离开,默默陪在一旁。

这般僵持了许久,付钰书终是按捺不住,低声唤道:“青妤。”

晚青妤并未应声,甚至连头也未擡。

又过了片刻,付钰书开口道:“萧秋折遇刺一事,并非我所为。”

他突然提起这个。

晚青妤眉头微蹙,转头看向他,只见他目光复杂,神色间透着几分黯然,眼中似有千言万语,却又欲言又止。那眼神中总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幽怨。

“青妤。”他又叫了一声,解释道:“那日你从我府上离去后,我心中怒火难抑,双手颤抖不止,甚至动了杀心,想要派人取了萧秋折的性命。可后来冷静下来,细细思量,若我真对他下了手,只怕你我之间,此生再无可能。”

“两年前,我曾刺他一剑,那一剑刺得极深,他却未曾还手,亦未怪罪于我,硬生生忍了下来。那时,我心中对他生了几分钦佩,觉得他是条汉子。如今,他虽依旧霸占着你,我也怨气难平,可我不能再对他下手,若真动了手,结果只会比从前更糟。”

他语气渐沉:“青妤,人的感情不会轻易改变,至少我不会。我相信你也不会。即便你现在有所动摇,当年我们那般深情,你也不可能全然抹去。只要还有一丝情分在,我们便还有可能。”

他依旧很固执。

晚青妤看向他,见他神色诚恳,不似作伪,或许萧秋折遇刺一事,当真与他无关。但他说来说去,终究还是不肯放手,很是让她烦躁。

此刻,她身心俱疲,累得连一句话也不想多说。只要他不再对萧秋折动手,便说明他尚存一丝良知。或许,等他遇见了别的女子,便会放下,也许时间还不够长,两年太短,那就三年、四年,总有一日,他会将她彻底遗忘。

厨房里弥漫着浓重的药味,付钰书依旧僵挺在门前,其实他自己也很清楚,自己是个极其固执的人,只是未曾料到,晚青妤在他心中竟会如此重要,重要到他日日备受煎熬,连一点办法也没有。

这爱情,比这汤药还要苦。

他总觉得,当初的事情并非只有她嫁给萧秋折这一条路可解。或许,晚青妤对他们的感情并无信心,又或许,是萧秋折太过霸道,才让她做出了那样的选择。

她始终一句话未说,他也未再言语。他此来不过是想见她一面,也想亲口告诉她,萧秋折遇刺一事与他毫无干系,他不想让她误会。

他在门前踌躇良久,望着她绝情的模样,连一眼都不愿施舍给他,心如刀绞般疼痛。他实在想不通,这世上怎会有如此心狠的女子?

而他自己也仿佛着了魔一般,无论如何也走不出这执念,化不开这满腔怨气。他深吸一口气,留下一句“你照顾好自己”就离开了。

从厨房到院门,不过短短一段路,他却觉得走了许久许久。到了院门前,他回头望了一眼,她没有像曾经那样追出来,叫他一声“钰书哥哥”。

他冷笑一声,翻身上马,扬鞭而去。

付钰书走后,晚青妤才长长舒了一口气。若论当初之事,她确实未曾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毕竟那时她也有求于他,而他未能相助,加之他忽然失踪,又逢人命关天的大事,她唯一能做的,便是先保住全家性命。

可若论感情,付钰书虽在她最艰难时未能及时给予关怀,但他对她的那份情意却是真挚而炽热的。或许他当初离家出走,也有自己的苦衷。

在他们那份感情里,可能他并无过错,错的反倒是她。

可世间之事,又岂能只论感情?她只盼他能早日醒悟,振作起来。他正值大好年华,才貌双全,想必倾慕他的姑娘不在少数,以后总会有一个喜欢的。只要他不做恶事,不参与付家的那些龌龊勾当,他是可以得到幸福的。

汤药熬好后,晚青妤正欲端去给外祖母服用,刚盛出一碗,张攸年便进了厨房。他道:“这药太烫了,让我来吧。”说罢,便接过她手中的碗,舀了汤药,与她一同前往外祖母的房间。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门,见外祖母仍在沉睡,尚未醒来。张攸年将汤药放在桌上,待其稍凉些再唤外祖母起身服用。

晚青妤静立一旁,张攸年亦站在桌前,屋内一时静谧无声。

与张攸年独处一室,晚青妤总觉得有些压抑,便先行出了屋子。张攸年见状,亦跟了出去。

两人在门前站了片刻,张攸年忽然问:“方才付钰书找你,都说了些什么?”

他总爱问些私密之事,令晚青妤颇感无奈,却又无从回避。她沉默片刻,道:“没说什么,只是站了一会儿。”

张攸年没做声,过了会又道:“我查到了关于言书堂的一些线索,皇上对此事颇为关注,也已知晓太后插手朝政之事,似乎还与太后谈过。想必这段时间,太后不会再为难你。”

他说到这里,目光落在她略显恍惚的神情上,语气温和了几分:“你可以稍稍放松些了,不必再为此事忧心。相信二哥的事情,很快便能解决。”

晚青妤听罢,心中稍稍一松。看来张攸年确实在为此事奔波劳碌,他对太后的举荐也起到了一些作用。

她擡头看向他,认真而客气地道:“张攸年,谢谢你。”

这句感谢说得诚恳,却也带着几分疏离。

张攸年低头看向她,眼中泛起一抹深情,他轻笑一声,道:“谢什么?这都是我该做的。药应该差不多了,我去唤外祖母起身服药。”

——

萧秋折突然被派往边关征战,此事犹如一记惊雷,震得亲王府上下人心惶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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