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067 福尔摩斯与莫里亚蒂同桌吃饭。……(1/2)
第65章067福尔摩斯与莫里亚蒂同桌吃饭。……
067
彭伯里庄园出了命案,也没打扰到福尔摩斯夫妇的好兴致。
伊拉拉毫不奇怪,爸爸妈妈什么没见过?死了个人而已!
但——
福尔摩斯夫妇将詹姆斯·莫里亚蒂邀请到摆满甜点的餐桌前,场景还是彭伯里庄园的二楼的露台,背后就是广袤且葱郁的满目绿意。如此诗情画意的场面,让伊拉拉仍然忍不住风中凌乱。
好魔幻的场景啊!
但显然,妈妈可不这么想。
她才不管莫里亚蒂是不是存疑的反派BOSS呢,福尔摩斯夫人将茶杯递给莫里亚蒂,很是好奇:“莫里亚蒂先生,你是做什么的?”
莫里亚蒂客客气气接过茶杯。
与长辈同桌,他终于把黑风衣和纯黑的皮手套脱了下来。简单的马甲和衬衣,再配上明蓝色的领带,让莫里亚蒂少了几分神秘感,再配上更换过的黑框镜架,看上去书卷气更浓了。
“谢谢你,夫人,”他乖巧地接过茶杯,“我是伦敦某个不知名学院的数学教授*。”
“数学教授!”
福尔摩斯夫人兴高采烈地看向自己的丈夫:“西格尔,你要求的擅长牌局的人来了。”
莫里亚蒂可不知道之前福尔摩斯夫妇的讨论,只是讶异地侧侧头,而后谦虚发言:“我的牌技一般,但若是夫人需要人陪同,也可以勉强上桌。”
伊拉拉很是无语:这不是你之前把威克汉姆坑到底裤都不剩的时候了!装什么蒜。
氛围太诡异了,伊拉拉不得不清了清嗓子,打断莫里亚蒂与妈妈的交谈。
“你是来做什么的,”她直奔正题,“若是早就知道达西小姐被人勒索的事情,为什么不提前通知预警?”
莫里亚蒂没有立刻回答。
他先是看了一眼福尔摩斯夫妇,见二人对此的确毫不介意,才慢吞吞地端起了茶杯。
“对我有什么好处?”莫里亚蒂同样坦率。
“你——”
伊拉拉一时气结,但转念一想,还真没什么好处。
从他资助工人夜校、支持罢工,乃至参与其中就知道,詹姆斯·莫里亚蒂是个相当左()派的知识分子。他甚至可能是费边社的成员之一——严格来说,是一类温和的社()会主()义党()派。
而达西先生和宾利先生,一个富可敌国的大地主,一个靠投资发财的资本家,再有良心,也是普罗大众、尤其是连饭都吃不上的底层人民的敌人。
但他可以高高挂起,伊拉拉不行。
南希是她的朋友,达西小姐同样是她的朋友。
“如果告诉我呢,”伊拉拉追问,“你和米尔沃顿认识吗?”
莫里亚蒂勾起嘴角。
他抿了口茶,然后擡眼看向伊拉拉。
餐桌背后是湛蓝的天空和满目绿意,美得如众人走入风景画。如此美景更衬得莫里亚蒂的面容清秀文雅。
“如果是你,伊拉拉,我说实话也无妨,”他的声线和目光柔软温和,话语却相当不客气,“但我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我不是都答应与你约会了。”伊拉拉理直气壮,“在克莱特里酒吧。”
莫里亚蒂愣了愣。
剔透蓝眼飞快看向所有人。饶是知晓福尔摩斯一家不为世俗束缚,女儿当着父母的面提及与男人约会也……
但伊拉拉的父母好像完全不介意。
莫里亚蒂忍俊不禁:“你答应我的话,可以。”
直到此时,福尔摩斯先生才不认同地摇了摇头。
他慢条斯理地享用糕点,直至把饼干咽进肚子里、用手帕擦了擦嘴,才一本正经地评价道:“走错了路,年轻人,掺杂交易和利益的约会,怎么可能发展成真情?”
莫里亚蒂:“……”
福尔摩斯夫人却有不同的见解:“伊拉拉不一样,宝贝需要的是能助力事业的帮手和灵魂相通的知己。她又不去当全职太太,不需要被人当金丝雀照顾。”
莫里亚蒂:“…………”
伊拉拉却是绽开笑颜。
真不愧是爸爸妈妈,能看到向来八风不动的詹姆斯·莫里亚蒂面容空白,这甜点吃的值了!
“妈妈说的对,”伊拉拉笑眯眯地说,“但是你们打断了我与詹姆斯的交谈。”
“好好,我的错,那回到正题。”
福尔摩斯先生高举双手投降,末了还不忘记把大家都最爱的鸡蛋布丁递给伊拉拉。
他一副和后辈闲聊家常的姿态,但张口就语出惊人。
“我听迈克罗夫特说过你,莫里亚蒂教授,”福尔摩斯先生漫不经心道,“扫清光辉学派,不止是对你支持的火柴厂工人有好处,对你也有好处。据我所知格雷福斯在各个学院之间颇有名望,如果不是他从中作梗,你现在该在剑桥教书,而非在伦敦活动——快点尝尝彭伯利庄园的红茶,伊拉拉,真不错。”
前一句还是学院纷争,后一句一转催促女儿吃东西。
但福尔摩斯先生转换得分外自然,他自己拿起茶杯:“如今格雷福斯一死,与他关系好的、曾经受过帮忙的知识分子,恐怕都得夹着尾巴做人了。你们这些支持社会活动的教授,终于能登得上台面正式活动。”
福尔摩斯兄弟继承了父亲的容貌,那双如出一辙的锐利双目看向莫里亚蒂。
“只是我没想到,这对你来说还不够,教授,”他开口,“现在和那劳什子米尔沃顿有了联系。你又想从米尔沃顿身上捞什么?他手中诸多贵族的丑闻,以及他的情报网吗。”
一番话语落地,餐桌陷入了片刻的安静。
莫里亚蒂扬起笑容。
他看起来依旧温和无害,捧着茶杯,尤其诚恳:“我若是不做出点名堂,怎么配得上伊拉拉?”
福尔摩斯先生再次摇头。
“这个也不行,唉!”他当着面给詹姆斯·莫里亚蒂发了出局牌,“一心做大事的人,会为了目的放弃一切。我看他和格雷福斯也没什么两样,伊拉拉,你可不能陪着悲剧角色干耗青春。”
伊拉拉:“爸爸,他人还在这儿呢!”
“放心,莫里亚蒂教授有这个气量,”福尔摩斯先生说,“聪明人不会在意的。”
“好了。”
福尔摩斯夫人适时插嘴:“你又把话题扯远,什么时候能改改这个毛病,西格尔?走吧,别耽误年轻人交谈,陪我散散步。”
而福尔摩斯先生向来乐于接受妻子的提议。
他放下茶杯和糕点,擦了擦手起身。三个孩子的父母依旧亲密如初识,福尔摩斯先生任由妻子环过自己的手臂,高高兴兴到田野间散步去了。
刹那间,餐桌边只留伊拉拉和莫里亚蒂二人。
莫里亚蒂忍俊不禁,轻笑声打破僵持的氛围。
“谢天谢地,福尔摩斯先生更愿意陪同妻子周游世界,而非步入政局,”他确实不生气,反而感慨出言,“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就够麻烦了,伊拉拉,若盯紧我的是你们的父亲,我怕是寸步难行。”
爸爸的话,也一语点醒了伊拉拉。
从认识詹姆斯·莫里亚蒂起,伊拉拉就没想通他的动机。而父亲几句话则将莫里亚蒂的算计说的明明白白。
怪就怪十九世纪的女性无法和男人享有同样的权力吧。
她读不了大学,哪怕姓福尔摩斯,牛津剑桥对伊拉拉来说依旧遥不可及。
但好在,伊拉拉是穿越者,她知道哪怕是尖端学府,知识分子也会有派别之争的。
格雷福斯不喜欢莫里亚蒂,伊拉拉早就知道。而很不幸的是,塞缪尔·格雷福斯有钱有势,他曾经坦言投资了不少学者,其中肯定不乏学术界的大能。
而这些人,不看僧面看粥面,为了格雷福斯的钱,也得帮格雷福斯提携他看中的人。
至于得罪格雷福斯的?自然是被“发配”了。
伊拉拉就说,堂堂詹姆斯·莫里亚蒂怎会在伦敦教书。
《福尔摩斯探案集》中没说他是哪个学校的大学教授,但全书最大的BOSS,不是牛津或者剑桥的大学教授,似乎说不过去。
现在莫里亚蒂“待遇不高”的困惑得到了解释。
对付格雷福斯、铲除光明学派,一方面是帮助工人得到应有的待遇,另外一方面也是知识分子的“私人恩怨”。
聪明人不耍手段,莫里亚蒂用的全是阳谋。
格雷福斯是保守党派的人,他死后,如爸爸所言,伦敦的□□知识分子终于能展露头角。
这不止是莫里亚蒂有机会碰触到权力,也能进一步帮助工人和底层人民争取合法权益,一举两得。
若仅是如此,伊拉拉觉得还是好事呢,但——
“格雷福斯倒台,你做了既得利益者,”伊拉拉说,“现在利用我对付米尔沃顿,你想要他的情报网吗?”
“我没有利用你,伊拉拉。”
莫里亚蒂出言辩驳:“自始至终,我都在帮助你和你的兄长。若非迈克罗夫特先生介入调查,我可不信任其他人追踪我的踪迹。”
哼,说得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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