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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共浴汤池 风雨欲来前的平静。……(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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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有江南口音,是故我才如此猜想。”虞黛便领着她走,边缓缓道,“陛下一直对江南耿耿于怀,是因废太子季淮便逃去了那处……可如今想来,是因为姐姐也在那儿呢。”

晏乐萦无端想避开这个话题,她的心跳得很快。

她垂眸道:“我在江南也只是偏安一隅,不怎么四处游玩。”

虞黛又一笑,安抚般拍了拍她的手。

“姐姐别紧张。”她宽慰晏乐萦道,“你我是同乡,自该互相照应。若在宫中有何不适应的,都能与我说。”

身后没有声音,唯有风拂树叶的微弱娑娑声,一点脚步声也没有,是宫人已然落后于她。

“陛下不会介怀的。”虞黛又道,温声细语。

可晏乐萦的心却更沉了些。

余光已瞥见一点菊瓣的灿金色彩,揽菊园已到。晏乐萦擡头,虞黛正凝视着她。

晏乐萦心知,虞黛已基本相当于向她透底。

她不能不说,她害怕,害怕若自己反抗,会激怒季淮伤了母亲。

她能选择的唯有告知,只是开口时难免有些艰涩,“……我少时随族亲被贬至江南,其实本是京城之人,与陛下是旧识。”

“原是如此。”虞黛好似才恍然大悟,“难怪这些日子,你都宿在陛下那儿呢。”

晏乐萦擡眼看她,嗯了一声,轻轻笑道:“陛下是念旧之人,这几日在含凉殿,我瞧他还摆着不少旧时之物,说来也有意思,少时他就爱将喜爱之物藏去不见光的地方,如今亦是。”

虞黛与她对视一眼,又见身后的宫人们已追上,也展颜一笑,只道:“的确有意思。”

之后,两人便岔开了话题,随意聊了些其他的。

待身处揽菊园瞧了一阵子新开的金菊,晏乐萦一副意兴阑珊的模样,虞黛便不再强求她久留,与她道别。

“上次一别,如今瞧姐姐好似清减了不少。”虞黛最后客套了两句,“过几日我叫人送些补品去含凉殿,让姐姐好好补一补吧。”

随意吧,晏乐萦麻木地想着。

若真要补,也该是季砚良心发现给她补补,毕竟就是这段日子来陪他讨教经验累瘦的。但不能否认的是他的技术确然有大进步,有时她也不那么难受了,也能从中品出几分味道来。

不对,她想这种事作甚,晏乐萦意图将这种不该她一个细作多想的事摒除脑海。

说到底他们还没有真枪实战进行到最后一步,或许季砚并不想,而她自然也是不想的。这种如今还似旧年的戏码,不过是彼此间的试探罢了。

“那我便等着了。”眼下,晏乐萦只含笑道。

只是有一刻,她在虞黛眼中瞧见了自己的模样,再看虞黛,对比蓦地变得鲜明。

分明是不一样的。

可季砚留下她,也留下虞黛,是一样的吗?

他在怀疑所有人,所有人于他而言都无区别。

虞黛这便离开了。

晏乐萦顿时失了去玉衡苑的兴致,她心中复杂,果然方才被她落下的宫人也上前来,规劝她道:“晏娘子,您今日出来得久了,陛下会不高兴的。”

因如此之言,晏乐萦更有了种不太好的预感。

*

转头回了含凉殿,从表面看还十足平静。

可季砚只要问过宫人,便能知晓一切,也或许都不必问,晏乐萦总觉得他对许多事早已了如指掌。

是夜,眼见高大俊秀的帝王果真是寒着脸进殿,晏乐萦不免心中咯噔,瑟缩了一瞬。

月色清寂,烛火微明,含凉殿是帝王寝宫,一切摆设喜好自然以帝王为主,晏乐萦无权让宫人多点上些灯,也无意如此做。皇宫不是她的家,她的家已在江南。

可如今昏昧灯火下,季砚一袭玄袍,形如鬼魅,清俊昳容也被烛光迷蒙,变得清寒又阴沉。

她本是坐在桌案前喝茶,因为心下慌乱,失手将茶水撒了,有些烫的茶水霎时落满衣襟,又叫她忍不住呼痛出声。

季砚瞧见,脸色更是难看至极,眨眼间他跨步朝她走来,不由分说就拽起她的腕。

“干、干什么?”晏乐萦蹙起眉尖,因他拉拽,被迫仰起身子。

下一刻,自夜风中吹得有些凉意的手,便探进了她的衣襟里,似乎想替她察看伤势,可因为过于不容拒绝的态度,晏乐萦一怔,扭动反抗起来。

“好冷……”明明茶水是热的,她却打了个寒噤,娇颤出声,“将手拿出来,你做甚?”

季砚一顿,随口道:“我碰不得?”

近来,晏乐萦已有些受够了他这等逗弄笼中燕雀般的口吻,他好像真的把她当玩.物,随意就能说什么要她指教他的话,连带着肆意摆弄她,而她还对此束手无策,只能心底不忿。

是了,就算在心底说一百遍一千遍她别无选择,可季砚于她而言到底是旧情人,她谈不上讨厌他,也绝没有再次心动。

与他做这些,她心中并不乐意。

可是……她心中隐隐觉得,今日出的这桩事恐怕不能善了。

季砚尚未发作,周身气场已经十足低迷,他不会再善罢甘休,轻易两句就能哄骗过去。

如此想着,晏乐萦越发心下打鼓,她往后仰想要逃开他的桎梏,却被人蛮横地拦腰横抱。

双腿在空中无力地扑腾,只换来更深的钳制,季砚凝眉,简单解释,“衣裳弄脏了,朕带你去换一身。”

她不想换。

明明季砚还没发作,明明他此刻还没有开始追究……

晏乐萦心中却生出更深的惶恐,她倏然发觉自己其实一直很了解他,就算八年岁月在起初令她觉得他陌生,可某一刻望进他眼底时,她仍然能很快瞧出他的心声。

他极其生气。

眉峰微拧,下颌绷紧,薄唇紧紧抿着,那双乌眸凝视着她的时候,瞳仁里裹挟着压抑不下的怒与怨。

此刻不过是风雨欲来前的平静,所以才让她在他刚进来时,就感到恐惧。

“我不用,一会儿衣裳就干了。”她还是将这句反抗的话说了出来,带上些服软哀求的意味,“我困了,我们直接歇息好不好?”

但可想而知,这并不能换来对方的退步,季砚不会回心转意,检查完她胸口并无烫伤,便横抱着她出了内殿。

临入初秋,天气渐渐凉了下来。

含凉殿建得太过通透,四处是梁柱与长廊,步入外殿后,压低身子甚至能直接瞧见外面的一片天穹辰星。

此刻被季砚抱在怀中的晏乐萦,也能将长廊外的天一览无余。

除此之外,她还能瞧见些值守的宫人侍卫,他们都眼观鼻鼻观心伫立着,似乎没人对一朝天子正抱着谁感兴趣,可她还是不免感到惊慌与羞耻。

穿堂风过,夜间穿的寝衣略显轻薄,尤其胸前一片濡湿,晏乐萦发起抖来。

季砚将她环抱得更紧了些,玄袍宽袖将她整个笼罩。

不过他依旧没有多言,径直带她去了后殿的那方温泉。

夏日泡温泉是嫌热气不够,可秋凉入殿,此时便也算刚刚好。水雾氤氲了季砚的眉眼,总算令他显出几分温驯。

四下也不再有宫人,晏乐萦缩在他怀中,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对于这方温泉,前几日她才从应庆那儿听来些旧事,也应证了季淮的猜测。

季砚登基后长居于含凉殿,可他身上有不少旧伤,还有曾经被季淮作弄的余毒未清。

那些毒素需要浸泡在温热的药泉之中化解,含凉殿本是夏日帝王避暑的宫殿,自然不会设汤池,有汤池的本是紫宸殿,可季砚却宁愿选择将泉水引渡来此。

他赢过了季淮,当上了一国之君,可他称帝后的日子并没有她想得那般好过。

她也清楚,八年前季砚就有野心想要推翻太子政权,可到最后迫使他孤注一掷夺权的,是因为他受够了季淮的磋磨,他要活命。

她是间接害他至此的凶手,不然也许他会用更顺利的方式掌权,也或许他会放弃,甚至可能败在季淮手下,但绝对不会成了如今这副受尽折磨后阴戾疯狂的模样。

他恨极了她,而她原本也不需要他的原谅,她会在江南过自己的人生……只是世事弄人,一切渐渐又到了无法回旋的地步。

“在想什么?”季砚察觉到她走神,没有看她,只神色莫测问道。

晏乐萦不知该如何回答,慌张间才开口,“我……”

倏然,环抱着她的手却松开了。失重感笼罩她,又很快被温热的泉水托举包裹,可这一瞬间的变故还是让她无措急了。

是季砚将她放进了温泉池里。

随后,他也极快下了水,见她张着手无助扑腾,他依旧神色疏冷漠然,大掌一捞将她重新揽入怀中。

他的手在水下按着她的后腰,让她站稳,且只能依附着他努力往上攀。

她的手抵在他的胸膛上,很快又攀附至他的脖颈,浑身湿透的娇艳美人脸色也是一片酡红,似被热水蒸腾,又或许是惊惧上脸,瞧着竟像是面对情人的娇羞。至此,倒是一副全身心都只能系在他身上的模样。

季砚心中忽然觉得有些讽刺,扯动唇角,露出今夜第一个笑来。

可那笑意并不温柔,在晏乐萦看来极为阴寒骇人。

因为他挑起她的下巴,直接至极地问她,“晏乐萦,你究竟,有没有与季淮勾结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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