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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大雁南飞 此恨绵绵无绝期。(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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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大雁南飞此恨绵绵无绝期。

晏乐萦没忍住,回过身,也拥住了他。

许多年后的这个拥抱,有些陌生,又无比熟悉,且是纯粹发自内心的冲动。她下意识收拢双臂,像年少时那样依赖在这位竹马哥哥怀中。

“你……”

可她又不禁用一种逃避般的心思去想,她为何会来呢,因为还爱季砚么?

明明说了不敢再爱,她想,若没有长安,她当真会觉得季砚能处理好此事……

是故,她或许并不会来。

胡思乱想的心又被季砚吸引去,他用下颌摩挲着她的发顶,轻揉她柔软的乌发,淡笑着:“许是雁雁太风流多情,又冷漠薄情,可我却对雁雁情有独钟,才这般计较得失,不敢确信。”

晏乐萦愣住一瞬,思绪被搅乱,没好气道:“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我还不是只有你一人……还有,谁能又风流又冷漠的,你再胡乱说,我就真找旁人去了!”

季砚如何能肯,拍着她的背,恰似安抚,并着一点示弱般的讨饶。

他轻哄她:“雁雁妹妹,是我说错话了,还请妹妹莫要怪罪。”

晏乐萦嗔他一眼,却当真再度安静下来,依旧紧紧拥抱着他。

方才她还觉得和季砚心有默契,他却根本没猜到,甚至,她也险些没看清自己的心……

周围依旧弥漫着血腥气,但那股熟悉清雅的梅香似乎再度飘散开来,她的心绪由着混杂的气息变得复杂,可又清明。

她想,她会来的,她肯定会来的。

因为他是阿砚哥哥啊。

她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阿砚哥哥就这样死去呢?恨归恨,就像他也曾恨她一样,可她从没想过要他死。

鼻尖蓦地又有些酸涩,晏乐萦娇声哼着:“不行,你要赔罪……”

季砚微微一顿,搂着她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了几分。

“雁雁要我如何赔罪?”

晏乐萦自然还没想到,“嗯……”

“没想好,那我来想,可好?”季砚便轻声提议。

晏乐萦轻眨双眸,不假思索点头,“好……唔!”

后脑被温暖的大手托住,季砚微微俯身,一个轻柔的吻落在她唇角。

好在他还念着自己伤重,身上沾染了浓烈的血气,没有更加深入,可仍然依依不舍,几个吻又依次落在她额头、鼻尖、脖颈,蓦地又隐隐有往下的趋势……

晏乐萦慌乱至极,绷紧脊背,双手忙不叠想要推开他。

可惜腕子被他单手一捞,轻易并在一起,他另一只温热的大掌还在四下作乱,惹得她整张脸开始蔓延绯色,偏偏软了身子,一时气得瞋目切齿:“你!你无赖,这是赔罪吗?你明明是在——”奖励你自己。

“分明是雁雁贪心。”季砚仿若未闻,依旧紧紧揽着她的腰,语气却故作委屈,“既然要我赔罪,为何又不肯?”

“季砚!”“雁雁总是这般,说着不要,实则喜欢得紧。”眼见晏乐萦真怒了,小娘子气起来像被惹急的小猫,眼看就要张唇咬他,他稍稍避开,却难免嘶了一声,“乖些,莫再乱动。方才腰扭来扭去的,我亦不是坐怀不乱的圣人……”

还怪到她头上来了,晏乐萦更是气红了脸,杏眸微眯。

他到底松了手,“好了,不再闹你。今日伤重,有心无力,改日再向妹妹赔罪……嘶,别再蹭。”

这人如今是正经不得一下,从前到底叫他食髓知味了,一次之后便日日纠缠。谁蹭他了?晏乐萦撇嘴,想往后躲,蓦地却真感受到了对方的存在,隔着衣物贴住她,叫她气得更厉害。

还好意思说自己有心无力?

“雁雁……”季砚轻唤唤她。

饶是面上已然通红,晏乐萦依旧摆出一副冷漠无情的做派,“憋着。”

“……”

季砚虽有哄诱的意思,实则揽在她后腰的手已松开不少。晏乐萦轻易便能起身,于是也没多与他计较,她只是娇嗔叮嘱:“伤重未愈,气血两亏,你若不想之后再也起不来床,还是少想些这事吧——别反驳,我也随医师学过几年医。”

“还是你要太医进来,叫旁人当面告诉你?”眼见他唇角翕动,一副还敢反驳的模样,晏乐萦又抢先道。

季砚便闭上嘴,只是凝视她片刻后,又哑然失笑。

“笑什么?”晏乐萦偏头,疑惑问道。

季砚无言,只是看着她。

此刻,虽然仍有彷徨,可又意外有一丝满足充盈在心中,只是深呼吸几口气,稍稍缓过神,他依然眷恋地望着面前的娇颜。

季砚想,或许他方才他生出悸动,某一刻很想脱口而出:雁雁,我不想再放你走了。

可最终,他还是将这句话咽了下去。

不一会儿,季砚再度蹙紧眉峰,病症自是不可能醒来便算好了,只是方才两人拥在一起缠绵许久,谁也没意识到此事。

晏乐萦如梦初醒,连忙唤太医入内。

眼见季砚醒了,几个太医都面露惊喜,随后便是按惯例交代恢复事宜,晏乐萦一直在旁边静静看着,没再说话。

可她这日并未离开,之后他休养的几日也没有打算离开。

思来想去,晏乐萦最终决定陪季砚回京城一趟,也是监督他好好服药,以便尽早彻底康复。

出了这样的意外,到底叫晏乐萦受了惊吓,何况长安也在船上,只有看着他们平平安安到达京城,她才能全然放下心。

“我会在画舫再加派人手。”听闻晏乐萦的打算,季砚乌眸间闪过惊喜,沉吟着,“随你来的这些暗卫,便还是跟着你。”

驶向京城的船只终于变得平稳,连春日融雪的河流也是平静的,晏乐萦瞧着季砚这副喜出望外的模样,心中倒泛起了涟漪。

面对旁人时,这个年轻帝王惯常喜怒不形于色。

可每每与她相处,饶是他依旧情绪内敛,又会有许多外人瞧不见的情绪在萌发,一一落入她眼底。

她轻轻嗯了一声,“长宁还在画舫,我不会在京城待很久,送你们到京城后,再留几日便回程了。”

如今已行至半路,再折返江南和直接北上去京城的时日差不了多少,这也是晏乐萦做下这个决定的原因之一。

再者,江南流寇之事虽暂告一段落,头目已被捕入狱,但此刻的江上却未必太平,还得等季砚的人再清剿彻查上几日,等一切彻底风平浪静。

季砚自然清楚,颔首,却迟疑一分,又道:“放心,回程之事我会替你安排妥当……不过,若觉得来回折腾,也可让人去将长宁接——”

“季砚。”晏乐萦打断了他的话,轻轻摇头。

余下她并未说什么,可季砚明白她,她的心并没有完全定下。

沉默少顷,季砚也没再多言,依然颔首,柔声道:“好。”

运河流水汩汩涌动,沿岸景致不断变换,再过了十日,这支船队便彻底进入京城流域,在晨雾未散时悄然靠岸。

京城的雪尚未消融,梅花却已经开了,雪中红梅傲然盛放,叫晏乐萦想到了江南的那棵梅树。

那是四年前,她离京后栽种在水榭别院之中的。

可若要提栽种那棵梅树的缘由,晏乐萦自己也说不清,像一种心血来潮,又像是本意所致,她就是在院中栽了那棵梅树。

梅树第一次开花时,梅红点点,她眼前浮现的画面是九岁生辰那年的大雪。

那日,季砚穿着一袭锦绣红衣踏雪而来,拨开重重雪雾,如沉寂的白纸间跃然一点鲜妍红章,就那样出现在她面前。

此刻,季砚为她裹上裘袍,同样阻绝了厚重雪色,她又将小小的长安揽入怀中,就这样随着他下了船。

但下船之后,她还是暂时与季砚分道扬镳。

“你带着长安回宫吧。”

这是她一早做的打算,也告诉过他。

幽幽深宫,还是给她留下了太多不好的回忆,晏乐萦暂且无法坦然面对,她只是打算在京城之中暂歇几日,再好好看看这片故土。

毕竟四年前她一回京就入了宫,可没有此刻这般悠闲。

季砚没有拦她,只是又替她安排了不少侍卫在身旁,长安也与她道了别,他们商量好过几日再来送她回程。

*

京城乃天子脚下,繁华喧嚣,处处盛世气象。

接下来的几日,晏乐萦便悠然自得地穿梭在京城的大街小巷,将京城好好逛了个遍,挑了一处人多临水的地儿,背靠东市,又毗邻西市,深得她心。

只是她这次是轻装出行,并没有带足银钱。

若要去全国通行的钱庄取银票,还要等钱庄核对江南的账,如此一来,起码得在京城再滞留半月之久。

太久了。

晏乐萦一时有些踌躇,但才踌躇了一会儿,旁边的侍卫便递上了方才那块地的地契,毕恭毕敬对她道:“晏娘子,您若看中什么,尽管吩咐属下便是。”

晏乐萦:……

“主子交代了。”侍卫又道,“这都算您的生辰贺礼。”

她生辰都过去半月有余了。

晏乐萦轻叹一口气,不过是季砚怕她推辞不收罢了。

侍卫递完地契给她后便垂手敛目,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模样。晏乐萦也不打算难为他,这块地也着实叫她心仪,她若坚持不收,过后季砚也定会用其他法子叫她收下。

她都能想到,譬如,他又会说是给长安长宁的生辰礼……

但见晏乐萦久久没有回应,侍卫不禁有些着急,赶忙再度解释着:“晏娘子,即便您不肯收,也顾念着长安和长宁小殿下吧。两位小殿下的生辰也要到了,便算作是两位小殿下的礼了。”

看,她就说吧。

晏乐萦拿着地契在手上掂了掂,轻飘飘的纸掂起来没什么重量,她看着对方,看着看着,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绽出一抹浅笑。

“我收下了。”她道。

她心想,其实她也没多排斥。

或许看清楚了一些事后,她渐渐明白,回避爱并不能让自己变得更强大,接受爱才能。

再几日,归期已至,晏乐萦再度踏上码头之时,季砚与长安来相送她。

长安平日里像季砚一般寡言少语,稳重早慧,可到底还是个孩子,也会向亲人展露天真,此刻更是难得兴奋,与晏乐萦说了许多在宫中的见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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